九阴真经烟雨庄奇遇,那个教我放下武功的NPC

admin 1 2025-12-22 02:29:09

江南烟雨最浓时,我在废弃武馆的残碑前,遇见了那个永远在扫落叶的青衫人。


烟雨庄的雨,是那种能下进骨头缝里的雨。

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,映着天光,像一条条昏睡的河,我踩着湿滑的石板,第三次路过那间武馆的残破门楼。“镇远武馆”的匾额斜挂着,金漆剥落,露出底下惨白的木胎,像一个被遗忘的旧梦,江湖传言,九阴真经的线索,或许就藏在这类被时光湮灭的故纸堆里,我便是为此而来,怀揣着对至高武学的热望,一遍遍在这江南一隅的庄子里逡巡,翻检着每一个可能藏着秘籍的角落。

武馆后院,比前庭更显颓唐,杂草侵没了演武场的边界,残存的兵器架上,只余几根朽木,挂着锈蚀的铁环,风一过,便发出呜咽般的轻响,我的目光,却落在角落那株巨大的老槐树下,那里,有一个青衫人。

他背对着我,身形清癯,手里握着一把竹枝扎成的大扫帚,正一下,又一下,扫着树下似乎永远也扫不尽的落叶,雨水顺着宽大的叶片滴落,打湿了他的肩头,也打湿了地上层层叠叠的枯黄,他的动作舒缓至极,甚至有些迟滞,与江湖中任何一门凌厉的武功都沾不上边,那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,奇异地融进了雨声里,成了这破败庭院唯一的、有节奏的呼吸。

一个无关紧要的NPC,我下意识地判断,这类角色,在江湖的每个角落都有,填充着世界的背景,或许只会重复一两句固定的对白,我本欲转身离开,继续我的搜寻,脚步却莫名地顿了顿,也许是那动作里有一种奇异的专注,也许是这满院荒凉中,唯独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土地,被扫出了异样的洁净。

我走上前,抱拳,用了最寻常的江湖切口:“这位兄台,请了,在下四处游历,听闻此地旧事,特来寻访,不知兄台可曾知晓,这镇远武馆,可有什么……特别的故物遗存?”我将“九阴真经”四个字咽了回去,换了个模糊的说法。

他扫地的动作未停,甚至连头都没有回,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应时,一个平和得近乎虚无的声音飘了过来,像另一片坠落的叶子:“特别的?这里每片叶子,都挺特别。”

典型的NPC式回答,似是而非,我耐着性子,换了几种方式探问,提及武学、旧主、秘藏,他的回答却始终绕着那棵树,那些叶子打转。

“你看这片,”他终于停下扫帚,用帚尖轻轻拨起脚边一片半青半黄的槐叶,雨水立刻将它浸润得脉络分明,“筋脉虬结,边缘却已枯卷,像不像一套拳法,招式用老,新力未生?”

我一怔,凝神看去,那叶片的纹路,在雨水中微微反光,竟真有几分劲力流转、而后衰竭的意象,这念头一起,便觉有些荒谬,一片叶子而已。

“还有这片,”他又指向稍远处一片几乎完全枯槁,却仍挂在最低枝丫上颤动的叶子,“ clinging too long to the branch, unwilling to fall with the wind. 执念太深,反损其形。”

这话轻轻落下,却让我心头莫名一紧,我追寻九阴真经,何尝不是一种“执念”?这青衫人的话,巧合得令人不适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像着了魔,烟雨庄的雨时断时续,我搜寻真经线索的步履却未曾真正远离这废弃的武馆,每每经过,总忍不住踏入后院,那青衫人永远在那里,扫着永远扫不完的落叶,我们的对话,也永远始于我的各种刺探,终结于他对落叶的“点评”。

他的话语越来越“奇怪”,有时指着被雨水打落、陷在泥泞中的叶子,说“刚极易折,顺势而为,方是长久”;有时看着几片被蛛网黏住、挣扎不脱的叶子,叹“名利如网,沾身便是负累”,他的话从不直接涉及任何武功招式,更与九阴真经风马牛不相及,可那些比喻,那些意象,偏偏总能戳中我练武或寻觅时遇到的滞碍与心结。

九阴真经烟雨庄奇遇,那个教我放下武功的NPC

我开始怀疑,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NPC吗?还是某种极高明的、隐藏极深的武学指引?我仔细观察他扫地的每一个动作,那看似迟缓的挥动,手臂起伏的弧度,脚步移动的方位……我试图从中拆解出掌法、棍法乃至内息运转的轨迹,我甚至暗中运气,以掌风去扰动他正扫拢的落叶堆,想逼出他一丝非常反应。

落叶纷扬,他只是略略抬头,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没有惊诧,没有恼怒,甚至没有多少“人”的情绪,平静得像后院那口古井的水面,他复又低下头,继续他的清扫,将被我掌风打乱的叶子,重新归拢,我的试探,如同石子投入深潭,连多余的涟漪都未曾激起。

挫败感,混合着更强烈的好奇,攫住了我,我几乎忘了最初的目的,或者说,我将“破解这个NPC”当成了新的目的,我搜肠刮肚,用尽各种江湖轶闻、武学难题去“请教”他,甚至故意说错一些武学道理,期待他的纠正。

他依旧用落叶回应我。

直到那天,雨下得极大,豆大的雨点砸在瓦上、地上、树叶上,喧嚣一片,我冲进武馆后院,想看看他是否还在,他果然在,没有扫帚,只是静静站在老槐树下,仰头看着如注的雨水从繁密的枝叶间冲刷而下,带走无数黄叶。

“这么大的雨,扫也无用了。”我大声说,几乎要喊出来才能压过雨声。

他缓缓转过头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淡的、近乎虚幻的笑意:“你看,雨在扫。”

三个字,混在滂沱雨声里,却像一道无声的霹雳,击中了我,我猛地看向那棵树,在狂暴的雨幕中,老槐树的枝叶剧烈摇晃,无数叶片被迫脱离枝头,不是一片一片,而是成团成簇地,打着旋儿,混着雨水,坠落、流淌、四散,那是一种无可抗拒的、自然的力量在行使“清扫”的职责,粗暴,却彻底,他平日一下一下、徒劳却持续的清扫,与眼前这天地之威的“清扫”,形成了荒谬而震撼的对比。

九阴真经烟雨庄奇遇,那个教我放下武功的NPC

那一刻,我苦苦追寻招式、内力、秘籍的视野,仿佛被这暴雨强行冲刷开了一个口子,我忽然想起他之前所有关于落叶的“点评”,那些关于筋脉、执念、刚柔、名利的比喻,它们指向的,似乎从来不是某一门具体武功的修炼法门,而是某种……心境,某种对“力量”本身的理解与态度。

九阴真经,传闻中至高无上的武学,练成者可纵横天下,我寻找它,是想获得力量,征服,超越,可这个扫落叶的NPC,他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行为和言语,却隐隐指向力量的另一面:感知,顺应,甚至……放下。

雨势稍歇,他不知何时又拿起了那把湿漉漉的扫帚,开始清理被雨水冲到廊下的落叶淤泥,动作依旧缓慢,却似乎与雨后清新的空气,与水滴从檐角滴落的节奏,融为了一体。

我没有再问任何关于九阴真经的问题,我在廊下站了很久,看着他一帚一帚,将狼藉恢复成有序的湿痕,先前的焦灼、猜疑和执念,竟也在那单调的沙沙声中,慢慢沉淀下去。

离开烟雨庄时,已是晴日,阳光蒸腾起昨夜残留的水汽,庄子依旧笼罩在淡淡的烟霭中,我没有找到九阴真经的片言只字。

但我知道,我遇到了别的东西。

那把青衫人用过的、靠在老槐树下略显残旧的竹扫帚,我最终没有带走,可当我运转内力,意随心转时,眼前偶尔会掠过一片被雨水洗净脉络的槐叶,或是一地狼藉后被从容归拢的湿痕,招式未必更凌厉,但气息却莫名地沉静了些许。

江湖依旧广大,秘籍、神兵、绝学的传说永远在吸引着如我一般的人前去追逐,只是有时,在纷争的间隙,我会想起烟雨庄,想起那场大雨,和那个告诉我“雨在扫”的人。

或许,最高的武学从来不在泛黄的纸页上,而在于看懂一场雨,读懂一片叶,在于放下扫帚的刹那,听见天地自有其清扫万物的声音,那声音,比任何真经的口诀,都更接近力量的本质。

上一篇:海口疫情最新信息(海口疫情新消息)
下一篇:【西宁防疫今天最新规定,西宁防疫最新通知】
相关文章

 发表评论

暂时没有评论,来抢沙发吧~